淡些,多饮些汤水,过段时日自然能见分晓。”

“那么请先生随我到前面奉茶。”谢旃道。

他转向傅云晚,放柔了声音:“你不要忧虑,等我回来再说,必定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。”

傅云晚点点头,他领着大夫很快离去,屋里安静下来,满脑子乱糟糟的,却像有无数声音一齐在脑中嗡嗡响着。

从那日去医馆诊脉,便认定了怀着桓宣的孩子,难道竟是一场误会?情不自禁又捂住肚子,这么多天里如此期待这个小生命,为着他的到来欢喜、惆怅、优思,难道都是误会?然而癸水的确是两个多月不曾来,到底是有孕,还是无有?

又蓦地想到那天去医馆时,大夫一开始也不曾诊断出有孕,是她主动问起,又说两个月不曾来癸水,大夫才断定是喜脉。难道真的弄错了,她并不曾有孕?

怎么会。

一时间怅然失落,无数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再又涌上心头。这孩子是男是女,生得什么模样,像桓宣还是像她,孩子生下来以后该如何教养,孩子懂事后该如何跟他说明身世……她曾想过那么多遍,曾反复掂量过那么多遍,难道只是一场误会?

谢旃送着大夫到偏厅歇息,唤管事奉诊金上茶,自己匆匆忙忙往前院去。刘止知道此时傅云晚在诊脉,赶在这时候着急见他,只怕是有了变故。

穿过穿堂来到前院,大门半掩着,刘止跪在门前死死挡住,缝隙里看见荀媪的身影,心里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。谢旃快步上前,隔着门唤了声:“母亲。”

听见外面王夫人冷冷的声音:“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。背着我做出这许多事,你的属下还敢阻拦着不让我进门,我如今回自己家里却像是个外人,做贼一般了。”

荀媪见她生气,连忙上前拍打着刘止骂道:“你真是失心疯了,连夫人都敢拦!”

“刘止退下。”谢旃亲手开门,“母亲,请到书房说话。”

王夫人看着他,心里陡然酸涩到了极点。这些日子他极是忙碌,前些天一直软禁无法得见,这几天虽然回来了,但总是忙到深夜才能过来向她请安,说不上几句话就又着急回去办公事,每日里昏黄灯火底下匆匆一瞥,只觉得他消瘦了许多,此时白日里突然见到,日色明亮,照得他昔日润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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